曾經,他們沖在時代的最前沿,他們的工作是那個年代中濃墨重彩的一筆。他們曾為時代無私奉獻,如今卻漸漸被遺忘。
特殊的身份讓他們生活在社會的邊緣,但他們依然勤勤懇懇地付出。
他們的經歷是一段民族記憶、國家歷史。而他們現在的文化生活、心靈世界,需要我們的關愛,這是一個民族、一個國家和每一位子孫應盡的孝道。
退伍老兵
渴望認可勝過衣食無憂

都說美人怕遲暮,英雄的暮年更可悲可嘆。
老兵周福康今年94歲,現在靠拾荒為生。一臺老式收音機是他和外界聯系的主要渠道。
周福康的生活是很多老兵的縮影。根據志愿者統計,浙江登記在冊健在老兵有400多位。這些老兵大多晚年生活條件差,住在偏遠的村子里,日子過得拮據、空乏。
目前,還健在的老兵平均年齡超過93歲。關愛老兵,已經是一場和時間賽跑的行動。
戰火紛飛的歲月,培養了他們“不拋棄不放棄”的軍心,這讓老兵們比同齡人更加堅忍與倔強。就像周福康拒絕別人的捐助,但得知當地要建抗戰紀念館時,他毫不猶豫地捐出了一萬元積蓄。
但老兵們在關心社會的同時,更渴求他人的理解和關懷。生活雖然艱難,但他們最期盼的不是生活的富足,而是精神的豐滿。

鄉村代課教師
不該被遺忘的山村啟蒙者

此圖轉于網絡(與本文無關)
“軍人講軍心,鄉村教師也是講軍心的,那就是對山里孩子的責任,對講臺的堅持。”這是一位扎根鄉村30多年的老教師的話。
我國有330萬鄉村教師,這個數字還不完全包括已經離職的鄉村教師或代課老師。僅浙江仙居縣就有500名退下講臺的鄉村教師。
上世紀五十年代到九十年代,是對鄉村教師需求最為旺盛的時段。一句“孩子們需要你”,讓她義無反顧地肩負起教書育人的責任。很多人在黑板前從豆蔻年華堅守到兩鬢漸白。
廖美香是千千萬萬個鄉村教師中的一員,她在衢州龍游的深山里已經扎根了32年,實現了無數山里娃“跳出農門”的夢想。
鄉村條件艱苦,鄉村教師既是傳道授業者,也是學校的后勤保障者,還是孩子們的生活看護。很多山里娃都是留守兒童,下課后,老師就成了照顧他們飲食起居的親人。
雖然負擔重、待遇低、職業尊嚴不高是他們的共同困擾。但為了孩子們的幸福,他們堅守了下來。

鄉村醫生
最貼心的家庭醫生

此圖轉于網絡(與本文無關)
在偏遠的鄉村,鄉村醫生就是鄉親們最貼心的家庭醫生,農民健康的“第一守護人”。
65萬個村衛生室,138萬名鄉村醫生,是我國農村公共醫療體系的“基石”。
“白天一身汗,晚上一身泥”,通信不發達的年代,鄉村醫生們常年奔走在崎嶇的山路上,村里跑,家中竄。
如今,通信發達了,鄉村醫生依然一手提著藥箱,一手甩著膀子走家串戶。因為工資低、福利差,工作強度高,很多鄉村只剩下了兩個甚至一個醫生。因此,無論吃著飯或睡著覺,鄉親們有需要,一定隨叫隨到。
24小時不關機,是邱鑫源多年的習慣,他做了40多年鄉醫,也是現在村里唯一的醫生。
鄉村醫生通常被叫作“赤腳醫生”,這既是他們田間走山里跑的寫照,也說明了半農半醫的身份令他們面臨的尷尬處境。
鄉村醫生是國家醫療預防保障體系的屏障。非典時期,他們冒著可能被返鄉農民工感染的危險,查體溫、勸隔離;禽流感那會,他們挨家挨戶摸底、清查;甲流爆發,依然是他們在清環境、搞消毒。
雖然國家出臺了相關鄉村醫生養老保險和扶持政策,目前為止,鄉村醫生的生活壓力仍然很大。很多老鄉醫每月只能領到兩三百元的養老金。而在職鄉村醫生又普遍存在高年齡、低收入的現象。以麗水市為例,符合注冊條件的883名鄉村醫生,60歲以上占了近三分之一,鄉村醫生后繼乏人的問題十分突出。
我們愿“赤腳醫生”有一雙更穩當的鞋,能讓他們用雙腳丈量擔當時走得更好,用雙手守農村健康時少一些擔憂。
原標題: 莫讓鄉愁無所寄—2016年新春“情系老人”大型公益眾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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