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訊員 夏敏
一灣清水,讓古老的天臺城平添靈氣和活力。作為文脈底蘊深厚的一條城內河,赭溪因丹霞地貌而得名,從佛教天臺宗祖庭國清寺上游流出,縱貫天臺老城區,入“母親河”始豐溪。
長期以來,赭溪兩岸污水直排,垃圾沿著溪岸一直滑到溪里,形成一片垃圾帶,赭溪從此顏色不再。去年12月,該縣集中力量對赭溪進行大規模的集中整治,經過兩個多月的攻堅戰,水清、岸綠、景美的河道生態走廊呼之欲出。
夢里水鄉凋顏色
幾乎每天清晨,市民張大伯都要到赭溪的上游去提水。他說:“這里的山泉比自來水好喝。”然而,誰又能想到,從山里流出僅幾公里遠,溪流的顏色已變得“五彩繽紛”,不堪入目。
原北影廠副廠長高漢先生是天臺鄉賢,夢里水鄉最是難忘。2001年前,他寫了《根治赭溪二三事》一文,惜乎當時“污染依舊,開發無序,無復曩時風景”。2013年,天臺畫家陳曾豹寄他應征長卷《夢想赭溪》,他又滿懷深情寫下了《夢回赭溪——開發赭溪二三事》。
如果說赭溪是老一輩天臺人心中的夢,那它一定是年輕人心頭的痛。
“赭溪水流清澈見底,大媽洗菜忙,燕鳥戲水閑,孩子們捕魚蟹于溪畔,姑娘們洗衣于巖石邊……”在校天臺大學生張子棟描繪的是母親告訴他的赭溪,而他現在親歷的卻是“臭氣熏天,面目全非,雜亂無章”。
緊挨赭溪而居的洪愛聽老人已在此居住了54年,她的門前早先有個水碓房,那地方又叫“水碓頭”,此前的近20年時間里,門前的河床就像是一個在發酵的沼氣池,散發著臭氣。
今年74歲的洪阿婆似乎早已“習慣”了眼前的臭水溝,她經常把除臭的希望寄托在雨水的沖刷上。
鐵腕治出清水來
對于赭溪的整治從來就沒有停止過。
2003年,縣水利局實施了城區河道衛生保潔的招投標工作,將河道保潔納入長效管理;2006年,當地日處理兩萬噸的污水處理廠開始運行,污水直排入溪現象有所緩解;2010年,縣人大將老城區污水處理列入“一號議案”。
由于截污設施不健全、河道兩岸亂搭建、部分居民衛生意識落后等多方面原因,赭溪治理并不徹底。
去年12月下旬,該縣響應“五水共治”號召,大張旗鼓開展赭溪綜合治理。縣水利局、行政執法局、赤城街道等聯合發布通告,嚴禁附近居民、商家往河里傾倒垃圾、污水和種植農作物。
緊接著,挖掘機、工程車紛紛跟進,一場治理赭溪生態退化和水質污染的戰役在9.7公里長的水域打響。
此次整治,赭溪有了河長,責任更加明確。治理不再是各自為戰、小打小鬧,而是集中綜合治理,務求全勝——8個責任單位根據各自職責,開展截污、供水、保潔、河道流量恢復、清淤、拆違等工作。
2月18日,記者來到污染最嚴重的赤城街道麻車王橋段,這里住宅密集,溪兩岸是密集的商家。清淤后,裸露出來的河床看上去特別干凈。赤城街道黨工委副書記陳加錢告訴記者,整個工程的清淤總量將近2.5萬立方米,目前已經完成清理任務的80%。
在現場,記者看到,縣市政處技術人員正對赭溪西面沿溪而建的污水管網進行現場全面勘查,對勘查中發現的之前由于河床淹埋而沒有發現的污水出口,以及破損的管道接入口進行修復,并接入污水管網內。
昔日美景今復還
“建天然游泳池,置幾條烏篷船,搞一條綠化帶,鋪上鵝卵石,種上桃、柳、桂花等,一里一座亭。”當看到挖土機揮舞長臂挖掉那些囤積多年的“寶貝”,兩岸邊有很多建筑工人在砌石墻后,張子棟眼前出現了一個清幽古趣、風韻萬千的赭溪。
位于赭溪旁的濟公亭上有一則楹聯:“聽赭溪潺潺流水何需牧笛樵歌,看赤城片片云飛自有李詩孫賦。”傳說中赭溪是孩童時濟公看水碓舂米、入水潭玩耍的去處。
在清代,赭溪就是天臺山十景之一。如今,當地人對這一景致并不熟悉。
此次赭溪河道分四段進行治理,躍龍社區黨總支部書記張峰承擔著中段的綜合治理工作,在他看來,開展包括鋪設截污管網、污水處理、防洪能力提升、景觀美化等在內的河流綜合治理,勢必有助于繁榮一時的赭溪文化早日恢復。
家住赭溪路的袁小琳因無法忍受門前的臭水溝,多年前搬了家。現在,清水繞門前,她又搬了回來。
高漢先生說:“從赭溪到始豐湖如比作一條龍,赭溪便是脊梁骨。”如今,這根脊梁骨正在煥發出新的生機。
“縣里提出要把河流治出‘人在岸上走、魚在水中游’的新圖景,如果真的做到了,那赭溪就真正活起來了!”張峰對赭溪的未來充滿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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