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標題:埃武拉,曾經被遺忘的城市
羅馬神廟遺跡
衛城女神
城堡上的石雕
教堂
“人骨教堂”匯集了五千具人骨
林作連文/圖
埃武拉是葡萄牙南部城市,埃武拉區首府。位于薩杜河上游丘陵谷地,西北距里斯本113公里。
埃武拉是一座歷史古城,始建于公元3世紀羅馬帝國統治時期。當時面積不足1平方公里,長期為羅馬軍隊駐地。16-18世紀,埃武拉成為葡萄牙繼里斯本之后的第二大重要城市,達到了它的黃金時代。18世紀以來,堅持傳播知識和宗教啟蒙的耶穌會被解散后,埃武拉開始走向衰落,從此被歷史遺忘。當然從另一個角度來看,“衰敗”反而“拯救”了埃武拉。1986年,埃武拉被列為了世界文化遺產。
老城古跡
在埃武拉,目前尚能看到的羅馬時期的古跡有羅馬神廟、教堂、溫泉浴池、羅馬城墻遺址、唐娜·依薩貝爾拱門,還有一個博物館。
我們在導游的帶領下開始尋訪古跡。有人說,歐洲最美的是小鎮風情,確實如此。走在用石子鋪就的街道上,仿佛走入了時間長河。看兩邊形形色色的店鋪,觀來自世界各地的游客,不時會有意外的收獲。由于人不多,使我能隨性捕捉自己感興趣的鏡頭。
這里集中了從古羅馬到文藝復興、從西哥特到摩爾時期不同藝術風格和流派的建筑作品。花園圍繞的磚墻,傾斜屋頂的低矮白粉房屋,鑄鐵和花磚這些建筑特點更為突出。尤其是那天陽光明媚,藍天下白墻花磚的建筑十分耀眼。
一會兒,我們抵達羅馬神廟遺址。這是一座供奉古羅馬月亮女神和狩獵女神狄安娜的神廟,它的歷史可以追溯到大約1800年前。看著神廟遺址,我還以為到了雅典呢。
在神廟遺址的旁邊有一座宏偉的教堂。埃武拉是羅馬天主教在葡萄牙的三個總教區之一,這座教堂便是天主教埃武拉總教區的主教堂,也是埃武拉最重要的古跡之一。
一座小山包上是一個城堡,拾階而上,可以抵達城堡最高點。早期作為領主專屬的城堡,今天已經是旅游休閑的圣地。不少西班牙人跨過邊境,在城堡內喝著咖啡,享受伊比利亞火腿,度過一個休閑的下午。我們站在城堡最高點可以俯瞰這座人口僅2.4萬的千年小城,小城周圍便是一片平原。
人骨教堂
半天時間我們轉了一圈小城。就在快要結束埃武拉之行時,原先做過功課的我問導游:“可以帶我們看看‘人骨教堂’嗎?這是全世界數一數二的呀!”“‘人骨教堂’沒在行程內,如果大家要去的話可以安排。只是門票2歐元要另付,還要膽大的人才能參加──因為教堂里全是人的骨頭。”導游話音剛落,全團17個人全都報名了。
買票時得知,再交1歐元就可以任意拍攝。我爭先交了。
人骨教堂全名叫圣弗朗西斯科教堂,前后歷時三十年于1510年建成,當時是作為皇族的祈禱堂,因此正門上方用大理石雕有葡萄牙王徽。這是一座哥特式、曼努埃爾式和巴洛克式各種風格的完滿結合,教堂的西廳就是人們通常所說的“人骨教堂”,那里匯集了五千具人骨。
一到門口,迎面撲來一股陰冷之氣,心底也無法抑制地一陣悸動。教堂很小,但是恐怖就恐怖在,從墻壁到柱子整整齊齊密密麻麻疊筑著人骨和頭顱,昏黃的燈光打在皚皚白骨上,令人毛骨悚然,壓抑窒息。靠近大門的地方,有幾個頭蓋骨光溜锃亮,那都是膽大如牛的游客們摸的。大門上方赫然寫著:我們的骨頭在這里等著你們的骨頭。走近細看,發現連吊燈和燭臺等都是由人骨制成的。室內右壁吊有一具大人和一具男嬰的骷髏,傳說這個男人和他的兒子被受虐待而死的妻子詛咒,使他們的尸骨不能分散。
20分鐘的參觀時間,只有我是用足的。大部分人快速轉了一圈就離開了,幾位女士只在門口瞟了一眼不敢進入。
“這些骨頭是哪里來的?”出教堂后我們禁不住問導游。“戰爭和瘟疫造成了平民大量死亡,修建教堂的時候,在地基下發現尸骨堆積,信奉天主教的人建議將尸骨壘進教堂,奉獻給上帝。這樣,既解決了墳場空間有限的難題,也有美化的作用。在虔誠的教徒看來,‘人骨教堂’盡管以死亡為主題,但絕對不是一個恐怖的場所。相反,它是一片圣潔的土地,是禱告、祈福和接近上帝的地方。”導游這樣回答后,大家似懂非懂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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