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施仁政:
講述
輾轉千里考軍校報國
小的時候,我家里很窮,父親是一個挑夫,靠幫別人挑東西賺錢補貼家用。但是,父母對我的期望很高,砸鍋賣鐵也要讓我讀書。
在老家的學校讀完小學,1940年10月,母親因病去世,那時我初中快畢業了。
深感國破家亡,國土被日本人踐踏,我毅然決定要去報考軍校,參軍報國。那時候,我聽說金華正在招考黃埔軍校的學生,立即只身前往。
那年我19歲,靠著一雙腿,硬是翻山越嶺徒步從天臺走到新昌。到達新昌后,我想辦法搭了車,最后順利趕到了金華。
參加報考考試后,我如愿地通過測試被錄取,等待校方工作人員把我們帶到學校去。
那時,金華經常遭到日本飛機的轟炸,有一次,有兩顆炮彈落在我們附近,一顆是個“啞彈”,大家花了很大力氣才將“啞彈”弄走。
各地學員到齊后,我們從金華步行到江西上火車,經過廣東等地到廣西宜山下火車,之后轉到貴州遵義,又翻山越嶺到重慶,再北上過秦嶺在陜西寶雞上火車,最后到達西安黃埔第七分校。
到達第七分校后,我和其他學生很快被分配到學校的各個科,開始學習各種專業的軍事知識。我被分到的是第17期12總隊步科第三隊,當時一隊有100多人。
很快我們就投入到緊張的學習訓練之中,同學大多也是同齡人,大家的理想都是殺日本鬼子報效國家,因此積極性都非常高,訓練也很刻苦。
戰場上飛馳的通信參謀
我在軍校里一共上了2年的課,一直到1943年3月左右才從軍校畢業。畢業后,和我同期的同學都被分配到各個部隊,我被分發到陸軍第12軍22師,在師部參謀系通信科任擔任少尉見習參謀。
當時部隊的駐地在河南寶豐縣大石橋,正在和日軍部隊相持,雙方不時地發生交火,互有往來。我們部隊秉承“化整為零,化零為整,敵進我退,敵退我進,以小勝為大勝,以戰養戰,爭取最后勝利”的方針,一直和日軍周旋。
我在部隊的任務,是從師部向軍部或各團部傳送文件、命令,當時交通不便,部隊沒有車,專門給我配有一匹馬,在各個部隊之間來回都是騎馬去的。
有一次,我奉命到第66團去傳送文件,到那時該團團長剛好在吃飯,見我到來,先向我敬禮,再邀我入席吃飯。飯后還一起觀看部隊文工團演出的京劇《打漁殺家》,現在我還會完整地唱完該劇。
一年多后,我被調回到黃埔第七分校軍官教育隊,任中尉教育副官,一直到抗戰勝利,我都在軍校從事學生教育方面的工作。
抗戰勝利后,我被邀請前往金華12軍步兵11團團部任上尉干事。約大半年后,又來到杭州警察學校當教育班。
再后來,又大半年后,我到了324師971團當少校參謀,不久部隊奉命調往上海浦東駐防。上海解放前夕,我們全團起義投誠,在上海江北浦口集訓半年多。
后來,我向部隊申請退伍回家,獲得批準后,就回到老家天臺,因為從小讀書識字,我曾經有一段時間以教書為生。印象施老今年已經94歲高齡,滿頭銀發,面容滄桑。他身穿一件藍色的T恤,上面“抗戰老兵”4個字非常顯眼,手拿一把蒲扇。
由于身體不好,老人好多年前就因為青光眼雙眼失明,無法治愈。老人的聽力也很差,只能斷斷續續地聽到別人的講話。
對施老的采訪,主要是由其養女代為轉訴,父親參軍的經歷,女兒已經在肚子里滾瓜爛熟。他是我采訪的軍銜最高的國民黨老兵,已經是少校軍官,也是身體、生活條件最差的。
聽到記者問他關于抗戰的問題,老人自顧自地開始講自己進入黃埔軍校的時間、參軍的時間、所在部隊的番號,以及自己簡單的抗戰經歷。
因家庭條件不好,老人晚年過得并不是很好,他和自己的養女以及女婿一起生活。他們收入水平也比較低,只能盡量讓老人吃好睡好,安享晚年。
原標題: 抗日戰場上飛馳的通信參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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